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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番外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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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抹微亮的光從天窗照進來。

梁輕從沈睡中醒過來,霎時傳來一陣鉆心的疼,他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了。空氣裏濃郁的血腥味,以及身下貼著的堅硬又冰涼的石頭,讓他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。

不是春秋佳節、朝中設宴,他喝了點酒醉過去了嗎?

怎麽一醒來——

梁輕動了一下,又無力地跌在地上,驚動了身上的鎖鏈,發出叮咚聲響。

梁輕震驚,不過很快從蕭承衍終於膽子大了把他給鎖起來的想法中清醒過來,因為腿上那種像是筋骨被敲斷的疼不是假的。

他面前一直沈默的人也被驚擾了,轉身垂眸看了過來。

一雙烏沈沈的眼,明明是淺色的眼瞳,卻像是極致深寒的淵,望不到底,男子一身玄色長袍,眉眼極深邃俊美,卻因為氣質的緣故,透著一股陰鷙沈郁的氣息。

熟悉的相貌落入眼中,梁輕睜大了眸子。

他怎麽穿到書裏來了?不是,怎麽穿到原主被主角抓到水牢裏來了?

蕭承衍語調低沈而冷厲:“這麽快就醒了?”

他靠近的時候,梁輕心中無法抑制地生出一絲恐懼,恐懼對方對自己做的一切。

身敗名裂還是其次,暗無天日被關在這裏也就算了,可怕的是這人治好了他的腿,又硬生生打斷了一次。

再次被施加此生最大的折辱,才是令他最痛苦絕望的。

沈重的鎖鏈再度發出撞擊的悶響,彰顯著地上的人混亂的心緒。

蕭承衍垂眸,卻發現這人擡起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,鎮國公有一副好相貌,但他從來沒註意,此刻才發現對方的眼睛漆黑剔透如珠玉,跟貓兒似的。

他忍不住起了興趣,說:“梁大人在陷害朕、給朕下毒的時候,想過朕會再回來,將一切還給你的這一天麽?”

蕭承衍垂眸,果然見到地上一身血汙的人咳嗽了起來,血沫濺落在精致下顎上,在蒼白肌膚上落下幾點艷紅。

晃的讓人心緒煩亂。

蕭承衍忽然覺得沒什麽意思:“再過五日,會有人來帶你出去,受淩遲之刑。”

他說完,便準備起身離開了,然而面前奄奄一息的人,不知道哪來的力量,忽然撐起身撲了過來。

蕭承衍手中的暗器就離這人的頸脖一寸的距離。

嘴巴忽然貼上柔軟的觸感,蕭承衍呆住。

帶著一點血腥氣味和熱意。

這人竟然、竟然親自己!

“世子、咳。”梁輕沒有猶豫,此時黑化的蕭承衍對自己只有仇恨,一走就不會再見了。

他只剩最後一點力氣,染血的指尖緊緊抓住了蕭承衍的衣擺,聲音清晰,“我死了,你會後悔的。”

淡香飄滿了整間屋子。

梁輕再度醒來的時候渾身都疼,他支起身發現腿都包紮好了,自己不但沒有回去,還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。

有宮女過來給他送藥,梁輕嫌苦,沒喝。

宮裏人都精明謹慎,他一句話也沒有套出來。

過了午膳,外頭傳來很大的動靜,蕭承衍來了。

這裏還是皇宮,梁輕摸不清蕭承衍把自己帶來這裏的目的,不過除了皇宮,他應該也無處可去。

蕭承衍進來了,手裏竟然拿了把長劍。

梁輕睜大眼睛,把他帶到這裏,就為了讓他死的體面點??

下一刻,蕭承衍的長劍猛地挑開了梁輕的腰帶。

梁輕:“…………”

宮內過分溫暖,梁輕一件薄薄的裏衣,還是上好材質,衣帶一松,衣服就滑開了。

梁輕忙拉好自己的衣服:“陛下要做什麽?”

蕭承衍隨手扔了劍:“不是你讓我救你,為此願意做我的孌.寵?”

梁輕神色一呆。

蕭承衍又伸手將他的下巴挑了起來,仔仔細細看了番,發現梁輕的姿色卻是極好。

俊美卻不輕浮,精致而不失男子的明朗。

梁輕垂著漂亮的眸子,薄唇緊抿,眉間微蹙,很快撇過頭躲開了。

蕭承衍冷笑:“原先水牢裏的放蕩呢?現在裝起來了?”

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此刻有些失態了,他想起來梁輕朝他親過來的時候,漆黑眸色裏都是深情。

而現在,清冷疏離,連句話都沒有。

他的深情究竟是給誰的?

蕭承衍眉間帶著戾氣,將梁輕的手腕抓住了,作勢要親床上的人,梁輕本就因為蕭承衍有些過分的話不開心,躲開對方的動作,一時間激怒了蕭承衍。

兩人掙紮之間,梁輕的衣服又敞開了,蕭承衍將他的手壓在了頭頂,感受著對方微弱的反抗力道,蕭承衍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。

如果把這人欺負哭了,一定會更好看。

突然被壓制的感覺讓梁輕一時著急,低頭猛地咳嗽了起來。

他咳嗽不止,蕭承衍皺眉去看他,卻見懷裏的人像是用盡了力氣推開自己,低頭嘔了一口血出來。

蕭承衍睜大眼睛看了眼袖口的血,又低頭看著突然倒在懷裏的人,他不喜歡男人,甚至極為厭惡梁昭回,此刻卻沒有推開。

梁輕頭上束發的帶子散了,黑發垂落在肩頭,他面色蒼白的不見一點血色,裏衣褪去,露出身形單薄,眼眸輕闔,吐息微弱。

蕭承衍指尖微動。

這個人輕飄飄的,好似要馬上消失一樣。

連手裏的一截細白的手腕都脆弱的好像一折就斷,蕭承衍不自覺就增加了力度,梁輕將口中剩餘的血吐了出來,在蕭承衍暴戾的神色裏,他低聲說:“疼……”

他說疼,低的像是在撒嬌。

蕭承衍低頭,看見這人勾住自己衣袖的發白指尖。

面上不願自己碰他,實際卻這樣下意識親昵依賴,甚至在水牢裏,還叫他世子。

這麽多年,再沒有人叫他世子。

見人昏迷了過去,蕭承衍將人放回床上,吩咐人密詔太醫入宮。

太醫的藥跟水似的灌了下去,終於把梁輕救了回來。

做皇帝的日子繁忙又無趣,蕭承衍後宮無人,處理完政事後無處可去,於是自己的腳總忍不住往梁輕這裏拐。

梁輕喜歡看書,也會偷偷跟宮女交代、好聲讓對方帶點甜食糕點。他相貌好,著實能引得宮女心臟砰砰跳,為他做事。

他的眼睛不像原來那般如蛇蠍陰毒,而是剔透的黑色,像寶石,在陽光下曬太陽的時候,眸中似帶著時間沈澱後的溫柔。

他是梁輕,又不是那個梁輕。

蕭承衍忍不住想要知道的更多,但想起那一日對方氣的吐血後昏死過去,頭一次生出忐忑,打算徐徐圖之。

這一日梁輕照例將藥湯倒掉,拿起一本書來看。

他來這裏已經一月了,見過蕭承衍幾面,但沒什麽話好聊。

他也摸清了,此刻的蕭承衍就是那個黑化後奪下皇位,暴戾好殺、陰鷙殘酷的蕭承衍。

在這裏養病,他也沒什麽好做,時間悠長,他想回去,也想蕭承衍了。

他看了會兒書,又閉目養神了會兒。他如今的狀態很差,滴水觀音毒發,雙腿廢掉的傷也沒有好,發病時連胸口是一陣陣尖銳的疼。

陽光裏塵埃浮動,手中的書松開,梁輕按著胸口的疼,一邊探身想去桌上拿丹藥。

他伸手摸索著,不小心將桌上的藥碗推倒,撒了一桌的藥湯。外頭的門被推開,梁輕眼前一陣發黑,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。

“去拿碗新的藥過來。”稍顯冷淡的聲音。

梁輕微微發怔,他耳邊盡是發病時的轟鳴作響,連視線都不太清晰,他說:“我不喝那個。”

蕭承衍看了眼,保命的丹藥幾乎都吃光了,忍著怒意道:“丹藥是應急用的,不好好喝藥,光吃這個,你不要命了?!”

他一生氣,力道就失控,梁輕被抓疼了,頓時就皺眉不高興了,也不肯說話。

蕭承衍發現梁輕真的有嬌氣的毛病,怕疼又怕苦,特別難伺候。

梁輕最後還是吃了一顆丹藥,疼痛稍微緩解,但眼前的黑色似乎未曾退去。

蕭承衍想要起身,卻被梁輕拽住了衣袖。

梁輕記得自己滴水觀音毒發,活不了多久。

他說:“陛下坐擁萬裏江山,我渺小如塵,只是跟陛下相處了這幾個日子。但我知陛下遭遇,我想說句話,陛下,仇恨不是活著的理由。”

他垂眸,目光冷淡如霜,嗓音清越。

蕭承衍看著他,那一日的想法又浮現在腦海裏,明明隔著深仇大恨,他對對方恨之入骨,此刻卻恨不得將人揉碎了。

“朕不想聽。”

他沒克制住自己的欲望,將人壓在懷裏親吻,梁輕反抗的力道很微弱,卻更勾的他動作急促而粗魯莽撞,吻的懷裏的人輕微顫抖。

梁輕還是掉了眼淚,眼睛紅紅的,伏在蕭承衍懷裏好片刻。最終他勾了下唇,像是雲淡風輕般笑了下,對蕭承衍說:“陛下,好好活著。”

蕭承衍是在第二日早上起來,被梁輕用打碎的茶盞劃傷了肩膀後發現不對勁的。

那茶盞碎片本是朝著他脖子來的。

他將‘梁輕’制住了,對方的眼神無比陌生,仿佛陰寒一般,是看向仇人的目光。

蕭承衍皺眉:“你是誰?”

“這麽快就認出來了?”‘梁輕’冷笑,“沒能殺了你,真的可惜。”

蕭承衍神色頓時冷了下來,像是天山上千年凍雪,不帶一絲情緒。

是那個真正殺了大田村二十餘口人、又在拿到鎮國公之位後濫用職權、謀害忠臣良將的梁輕。

‘梁輕’很快就被綁了起來,只不過綁法很溫柔,怕傷到他手腕,還用上了最軟的棉布裹著。也沒有去牢房,被留在屋子裏,被衾柔軟,淡香漂浮,連夥食都沒少過。

每日蕭承衍會過來看他的飲食和服用的藥,‘梁輕’一開始不肯喝,但是蕭承衍夠狠心,硬掰開他的嘴讓他喝。

‘梁輕’發現蕭承衍不敢傷到這副身體,甚至寶貝的很。

他冷笑著說:“沒想到,被人侵占了身體那麽久,竟然養好了身體,治好了腿。可惜這家夥不要權力,最惡心的是對你好、還愛上你,真是廢物。”

蕭承衍冷冷的眸子一擡:“他堅毅坦誠,心懷善念赤誠,人如明月澄澈,不失風骨,從不忘家國百姓,和心中大義。”

“至於你,陰溝裏的老鼠……你根本沒資格跟他比。”

蕭承衍去找陸以,陸以說從未見過這種情況,他又不是大羅神仙,對此也沒辦法。

蕭承衍對外只好說梁輕生病休養,拒絕了一切探望拜訪。然後他給‘梁輕’餵了一種不傷身的補藥,讓人大部分時間都沈睡著。

這一日蕭承衍回來去房間,恰好床上的人醒了,蕭承衍瞥過去,見那人神色有些迷茫,眸子垂著,日光下的皮膚是冷白色,烏發垂肩。

蕭承衍往那邊走過去,“醒了?”

那人眸子一動,淡笑了一下:“嗯,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

蕭承衍頓住腳步,神色冷了下來:“不許學他。”

“難道不像嗎?說話的語氣,還有這種冷淡的欲擒故縱的態度。”‘梁輕’面上冷笑,語調嘲弄。

陵王府被圍的像鐵桶一樣,他根本逃不出去,而且府上管家和醫師都看的緊,他一不吃飯,就有人過來對他嘮叨,煩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他看出來,這些人與那個霸占他身體的人,關系很好。

憑什麽他就是眾叛親離、慘死結局,而這人就過的好好的?!

‘梁輕’想不通,他扭過頭,對低頭檢查鎖鏈的蕭承衍說:“要不這樣,你想要這個身體,我也沒法離開,與其關著我,不如把我解開,我想出去散心。”蕭承衍擡頭看了他一眼。

他的神情很有幾分威勢,看的‘梁輕’心裏一咯噔,恍惚覺得這人,便是那個在水牢裏將他再度斷腿的蕭承衍。

‘梁輕’心裏有些怕這個暴戾又殘酷的瘋子君王,但一想到自己這身體,膽子又大了:“不過,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,這一點你想都別想,我惡心。”

蕭承衍沈著臉,將鎖鏈上的棉布換成新的,道:“老實呆著,什麽都別想。”

“也別動這個身體的念頭。”蕭承衍眉峰和前世一樣,冷淡陰鷙,透著一股殘酷的意味。

他的威脅從來不只是嘴上說說,從來都是說到做到。

‘梁輕’一時不敢吭聲,低頭看了眼桌上的盤子,這府上的點心大半都是甜食,他一點都不喜歡。

他冷笑了一下,說:“那你不怕我不想活,帶著他一起死嗎?”

蕭承衍眉頭皺了起來。

‘梁輕’像是找到了他的死穴,擡頭笑了起來,看起來很快意。

不過沒一會兒,陶管家把藥端過來了,蕭承衍也沒半點心慈手軟,直接要藥膳灌進他嘴裏。

‘梁輕’想要掙紮,但蕭承衍本就是習武之人,真想控制他簡直是易如反掌。

這個藥效來得很快,他很快靠著床沿睡著了。

蕭承衍走上前,這才上手碰他。他將梁輕抱了起來,他對這副身體實在是太了解了,每一處都很清晰,只不過知道不再是那個人後,他的心也跟著沈寂了下來。

蕭承衍在床前坐了好片刻,像是習慣性每日總要抽出那麽點時間來,和梁輕單獨相處。

藥效持續的時間只有八個時辰,第二日蕭承衍休沐,他在外間醒來後不久,陶管家很快將早膳送來了。

蕭承衍隨意套了外衣,推開裏間的門,裏頭的人已經醒來了,半低著頭,看著手腕上的鏈條沈思,聽到動靜後擡起了頭。

目光淡淡的。

站在門口的蕭承衍沒動。

梁輕擡手晃了下手中的鏈條,叮鈴作響,有些無奈道:“怎麽我一醒來,你也給我安上了這個?”

蕭承衍一楞,隨即大步走過來,將梁輕整個人緊緊抱在了懷裏。

梁輕反手摟著他的腰,“話本裏的東西不要都學。”

蕭承衍大約是太高興了,床鋪柔軟,他沒處借力,往旁側倒過去。

這一倒,便將兩個人都摔出了夢境。一陣清晰的懸空的感覺,蕭承衍只來得及將懷裏的人護在胸前,整個人落在了地面。

還好床前鋪著柔軟的毯子,月色從窗外照進來,燭火顫動,仿佛一個被驚醒的夢。

同樣從夢中醒來的梁輕撐起身,低頭去看被他壓在身下的蕭承衍,聲音低啞:“沒事吧?有沒有撞到哪裏?”

蕭承衍搖頭,反手將他抱在了懷裏,梁輕聽到他悶悶地說:“輕輕,我好像做了個很可怕的夢。”

梁輕一楞,夢中的場景都是模糊的,他現在都想不起來黑化的龍傲天的宮殿的模樣,望著眼前夜色下的陵王府,那種熟悉的感覺、和抱著他的這個人度過的日子又清晰無比地浮現在腦海裏。

“世子,夢是假的。”梁輕被暫時放開了,兩人從地上起身,秋夜的天氣還帶著寒涼。蕭承衍點了燈,去桌上倒了杯水,還溫著。

梁輕喝了口水,他腦袋有點疼,是喝過酒的醉意未退,此刻緩過神來了。蕭承衍坐在他旁邊,他擡頭看了看對方英俊的側臉,因為明顯的疲倦,透著一絲慵懶的性.感。

梁輕微勾起唇,大約是夢中太苦,短短一個夢就撩起了心中的相思意,然而沒有比夢醒來後就發現人就在身邊更令人高興的了。

不過,他很快壓下了嘴角,說:“王爺,我也做了個很長的夢,我夢見你特別兇,真的像話本裏寫的,跟我有血海深仇,報覆我折磨我。”

蕭承衍一楞,那不是話本,那是他前世,唯一不同的是,今生他遇到的梁輕,是他的救贖。

他眨了下眼,低聲說:“抱歉。”

梁輕微怔,沒想到蕭承衍會這麽認真給自己道歉,他又說:“對了,你夢見什麽了?”

蕭承衍皺眉道:“你……突然消失了。”

“夢都是反的。”梁輕忽然爬回床上,撩開自己的衣擺,看了眼自己的腿還好好著,松了口氣。

這麽一撩,露出的皮膚在月光下是冷白色,雙腿細長,膝蓋圓潤。蕭承衍眸色漸深,本就因為一場夢而情緒不穩,他頓了頓,便過去將還在整理衣服的梁輕壓住了。

烏發鋪滿柔軟的枕頭,梁輕感受到蕭承衍的親吻,帶著占有的意味,和對方身上的冷香。

梁輕衣帶又被撩了,他順勢環上了蕭承衍的脖子,趁著喘息說:“王爺在害怕嗎?”

“嗯。”蕭承衍低聲說著,手指落進他發絲,梁輕有些不安分地動了動,被蕭承衍按住了。

好似只有通過觸碰,他才能真切地感受梁輕在自己身邊,才能真正安心。

蕭承衍停頓了下來,微涼的手指碰到梁輕的臉頰,梁輕回過神,用臉頰蹭了他的手心,說:“沒事,王爺,我也想要了。”

天蒙蒙亮的時候,主臥的動靜終於停歇,梁輕疲憊不堪,扭頭睡了過去。

今日中秋休沐,兩人都不用早起,完事後蕭承衍起來去跟陶管家交代了兩句,然後回到溫暖的床上抱著睡的沈沈的梁輕。

直到下午梁輕被餓醒了,才推著蕭承衍起來用膳。

陶管家將兩人昨晚中秋宴上的酒拿了過來,蕭承衍倒了一杯嗅了嗅,梁輕說:“我昨晚就是喝了這個酒,叫浮生若夢。我喝了三杯就醉了,之後怎麽回來的都忘了。”

蕭承衍道:“是我把你帶回來了。”

梁輕哦了一聲,並不想多說自己拉胯的酒量,他嘖嘖稱奇道:“進貢的北魏使臣還唬弄我們,前世今生之人喝了這酒便夢回過去。”

“盡胡說八道。我跟你的前世怎麽會反目成仇,一定還是在一起的。”梁輕說。

蕭承衍一楞,垂眸看向梁輕,對方站在他身側,跟他肩膀相碰,眉目疏朗,眸色溫柔。

蕭承衍笑了下,牽起他的手,說,“沒錯。”

不管在什麽時候,他都會愛上身邊這個人,而且只是他。

蕭承衍不知道的是,夢裏的他也確實是這樣淪陷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本來還有拓展的,是兩人借這個酒又做了個夢,這次是蕭蕭被送回去,輕輕遇到了原著黑化的龍傲天,輕輕告訴對方自己過得很好,龍傲天沈默,說好

後來想想,除了篇幅不夠,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蕭蕭就是龍傲天,兩者不存在差別,他們從某種意義來說是同一個人(?)

打住,腦洞到此為止

不過希望大家能看懂這篇

這次更新特別肥,所以!我周六再請個假嗚嗚嗚,最近事情比較多~會盡量周六晚點更,不行就周日見啦

另外,文荒的寶寶可以看看俺專欄的兩篇完結古代文:

宮廷侯爵生子:【全京城都在給我催婚(重生)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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